回忆了一番和皇帝的云雨之事。皇帝却从来没要求过她什么。他唯一喜欢做的,就是摁压住她的四肢,无声地告诉她,不要想那么多,打开身体和内心,直面恐惧,欲望,羞耻这些复杂的情绪,然后,把自己全然地交给他。
所以,他在这一方面懂得很多吗?好像也并不是,反而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只习惯一种刻板的姿势,像极了他平时为人处事的方式。但却能让王疏月坦然地纵情其中。
太久没有那样的体验了。
哪怕只是想,也引出了耳根处的潮红。
然而情欲荒唐一起,腹部便传来一阵寒疼。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弯腰捂住了小腹,金翘见状忙道:“主儿,您又疼了吗?”
“没事。”
她撑着腹部缓和了一会儿,抬头冲金翘笑了笑。
“静一会儿就好了,歇了吧。”
皇帝就在驻云堂,也不可能传周明来看。
金翘也实无话可劝,只得服侍她躺下,又仔细放下垂花帐,从明间里退了出去。
外面梁安和敬事房的人都还眼巴巴地候着,见金翘走出来,忙迎上来道:“今儿……怎么说的。”
金翘站住脚步,回头叹息了口气。
“万岁爷还在瞧折子,主儿歇下了,至于后面……总之咱们今夜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候着。”
梁安听了她这话,也不敢再问。
拢着袖子缩起脖子,站到背风处去了。
天上的云都被风吹散了,星月透亮,照得庭院里的花树动情,草和泥土酵出了酸腻的气味,混入寡淡清净的时令花香中,顿使风里多了一份似贴肤贴皮般的粘腻感。
王疏月静静缩在被中,一直没有睡着。
驻云堂的灯还亮着,皇帝的影子就落在地罩前。他一直维持着伏案的姿势,直到起更时分,才揉着手腕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