姁过来。
“你带王氏进去,好好替她看看,看明白了,来回哀家的话。”
王疏月闻言一怔。
金翘到底是知道些人事的,见陈姁和孙淼等人要上前来拉扯,禁不住道:“太后娘娘,我们主儿是皇贵妃,身子高贵……怎能容奴才们冒犯,求您开恩啊。主儿不是有意隐瞒,实是……”
“放肆!”
皇后一声断喝。便有太监上前把金翘摁跪在地。
“皇贵妃,你就是这样调调教底下的奴才。本宫和哀家尚在,哪里有她说话的余地!本宫看你这翊坤宫上下,是放肆得不成样子了!来人,把拖出去,堵了嘴,重责二十杖。”
皇后很少如此疾言厉色,婉嫔和宁常在二人都有些惊异。
婉嫔想要求情,刚要开口,却又被皇后的目光给骇了回去。
第122章 风流子(二)
她要如何消解掉“裸(和)露”带给她的刺痛。
她不知道。
与这相似的刺痛发生在五年之前。
那时她还王家的府邸,母亲的灵柩刚刚送走。白幔素幡还来不及收敛干净。宫里来了人,说要行内务府的规矩相看她。
吴宣被陈姁挡在外头,与她同在私室的人是那个早自尽了的春环。
她让王疏月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明白,向帝王家要尊严,要尊重,是一件多么荒诞的事。
或许在她身处的年代,地域,女人们真得不应该读太多的书。
书读得多了,便会知道““尔其山泽,则嵬嶷峣屼,巊冥郁岪。溃渱泮汗,滇淼漫”(出自《吴都赋》)山河漫漫,名都缀其间,然一双缠损过的脚,不堪游历,也就无幸领略。又或书读得多了,女人就会逐渐地清醒,逐渐地在意自己身体感知,逐渐正视迎面而来的恶意。这样的清醒,时常会化作冰刃尖刀,切划开皮肤,直割心rou。
皇帝见到王疏月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抱膝坐在榻上。
整个西暖阁就只点着一盏小灯,把她纤瘦的影子照在垂花帐上。外面的明间里,包括周明在内,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只有梁安打起皇帝面前的帘子,顺着皇帝的目光,担忧地朝暖阁里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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