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林水的面,登时眼泪汪汪的跑了过来。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林蔚斜眼睨着王氏,打算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王氏在林水面前哭哭啼啼的,一声声的诉苦,只说在家里过得有多苦,日子过得有多清贫。到了最后还不忘记指责林蔚几句。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再回镇上,把我跟惜儿,晨儿一起带去吧!村里的人都欺负我是个外来的,连带着惜儿也听别人闲话。”
说起林惜,王氏又想起来了,一个下午都没见着人,料想定是跟村里的孩子跑外头玩去了,一时也没往别处想。
“还有林蔚,自打我入门,从来没叫过我一声娘。一到做饭的时候就没了影子。这不,知道你要回来了,赶忙背着竹筐去割猪草了,平时喊破了嘴皮子,她也不动弹。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氏抱着三岁大的林晨,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爹爹抱!”林晨张着两只胳膊要抱,他生得虎头虎脑,王氏嫁给林水时,他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奶娃娃,自然什么事都记不住,不像林惜,多少能记着点事。
“来,爹爹抱。”林水将竹筐放地上,一把将林晨抱在怀里,呵着他痒痒,“让爹看看我们家晨儿长胖了没有。”
林晨生得白胖,怕痒得直扭腰,咯咯笑个不住。抱着林水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一大口。
真真是父慈子孝,林蔚看得心里微微泛酸,直至林水抱着林晨进了里屋,目光还没收回来。
“死丫头,让你割个猪草,割哪里去了!我说你今个怎么这么听话,原来是憋着坏呢!”王氏使劲往林蔚胳膊上掐了一把,压低声音骂道:“别以为你爹回来了,就能护着你了。你给我仔细着点,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林蔚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王氏掐她两把,就跟掐她骨头上似的,生疼生疼的。她也不甘示弱,使劲挣开,王氏没料到林蔚居然还会反抗,险些一头摔地上去。
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手指着林蔚“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