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毫无信义可言!”
夏蓓丽说:“他当初追求娜娜,看重的是我们的家世,唯利是图的男人最危险不过了,翻起脸来比仇人还可怕。家里没有靠得住的亲友,我走之后你就是娜娜唯一的保护伞,到了紧要关头不能再心慈手软。还有一件事,华夫集团在游说娜娜收购你爸爸赠予冷阳的股份,想借娜娜中转吞并福满堂。假如娜娜得到股份后再动这心思,你必须全力阻止。福满堂是我和你爸爸一生的心血,不能毁在外国人手里。”
姜承望点头保证,劝母亲先将养身体。
夏蓓丽今日过度劳累,体力已然不支,但分外珍惜这诀别的一刻,喘着气握住儿子的手,眼中泛起泪光。
“小望,mama这辈子从来朝前看,做过的事都不后悔,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由于我和冷家姐弟结仇,连累你遭人报复,失去了健全的身体。每次看你一瘸一拐的样子,mama都很自责,恨不得把自己的腿换给你。”
姜承望知道母亲一直小心避开他的伤处,在她病重时听到这些忏悔,反而为她心痛,微笑摇头:“mama,您别难过。俗话说天有黑夜不明,地有高低不平,也许我命中就该有这样的劫难。好在已经平安过关了,要是往后能一直太太平平,那也不算亏。”
夏蓓丽相信以他平和的心态定能重获幸福,伸出双臂示意他靠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含笑祝愿:“好孩子,你是老天给我的礼物,好好保持你的正直善良,但记住不可以再轻信他人。”
姜承望酸楚哽咽,却没听出这是母亲的遗言,想让她早点休息,随后告辞退去。
第二天夏蓓丽早起,背着医护人员离开医院,先去a行榕州支行,打开自己的vip保管箱,取出一支古早版的浪琴女士机械表。
这块表是当年范瑞明送她的礼物,花了两年积蓄托人从香港购回,她只戴过几次。不久范瑞明亡故,她睹物思人不忍佩戴,悄悄珍藏近三十年,准备当做自己的随葬品,就在今天。
她将表带系于左腕,上紧发条,停摆二十多年的指针又滴滴答答转动起来,仿佛爱人的低语,为她的胸膛注入暖意。她握住手表,感到解脱前的舒畅,默默祝祷着:阿明,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你等我和我们的女儿道个别,准时来接我……
接到夏蓓丽的电话,洪爽来到福满堂总部楼下。她现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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