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芝公主好意,不过这是后宫之宴,本王不便久留,只是专程来一趟给伊然送药。还望不要打扰了诸位娘娘的雅兴才好——”
皇后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哦?江小姐可是生病了,还要劳烦承安王亲自送药过来?”
“岚国与彧国气候不同,她来时穿得单薄了些,再加上一路上又少不得外露吹些风,手脚上都长了疮冻。她不好意思向皇后娘娘开口,所以昨日便特意托我给她带些药来。”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说得极为真切。
宋宴初也一直低着头,手中紧掐着的帕子都快要被揉碎了。
“原来是这样——”
皇后笑着看了眼江伊然,江伊然也忙着点头心虚地笑了笑。
“既是如此,也应当先好好调养才对。只不过今日少了宫中姐妹的耳福了。”
方才提议的那个妃子忙笑着道歉:“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们只念着要听江小姐的琴声,这不,都没顾上江小姐的身子。还请皇后娘娘和江小姐恕罪了。”
“来日方长,疮冻这病如果对症下药也好得快,没准过几日我们就又能听江小姐弹琴了。”
“不过承安王可真是照应江小姐,竟专门赶到洛芳殿中来送药——”
蔺承安只是淡淡应和道:“她既是彧国的人,我又身为彧国二皇子,自应当照应周全,到时候才好向江丞相交代。”
听着这话,宋宴初的身子愈发不自在。
这话的意思说明他跟江伊然是一国的,是一伙的,所以事事都要以她为先了。
她掐在腿侧的手背都隐约要爆出青筋来。心里又如几只蚂蚁啃噬一般,又痒又痛。
元顺伸手轻揉了揉她的肩,目色也变得冷冽了不少。
“公主……”
宋宴初微微别过脑袋,唇上的齿痕愈发深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紧闭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还没站稳,便直扑扑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母后……儿臣有、有事想求母后……”
宋宴初这一打岔,场内多了几分尴尬,可让那个爱看热闹的人愈发来了兴致。
皇后知道宋宴初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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