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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穿着昨天的裤子,膝盖处脏了一块,卷起裤腿里面也包了纱布,比两个手心伤的还严重,一动就疼。
“长庆!”他喊了一声。
长庆很快进屋,还因为昨天的事愧疚,低着头不敢面对皇上。
“叫御史过来。”殷绯边说边让人拿来新的衣裳,换的时候发现了胸口的褐色药渍,眉头拧的更紧。
喝药的时候漏的?
他倒也没细想,只让人拿来湿方巾,稍稍擦了擦才继续换衣裳。
想了想,在平时穿的厚度里头加了一件。
最近天气无常,确实应该好好注意保暖。
御史的位置近,听到了动静,不用人喊,打开门自己跪了过来。
殷绯朝他伸手,御史明白,上前几步将记录的手札交给他,皇上最近天天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归会看就是。
怕出什么纰漏,他最近记的格外仔细,将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记得清清楚楚。
殷绯细细瞧了一遍,从她传膳开始,一直看到她在御花园闲逛时摔到腿为止。
这是她第二次去御花园,昨天也去了一次,除此之外平常都在养心殿待着,从来没踏出去过一步。
一个人如果反常一次,可以说是巧合,如果反常两次,那她肯定抱着别的目的。
为什么去御花园?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为什么摔到腿,肯定和紧张有关,为什么紧张,因为她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什么事倒也不难猜,因为她每天做的事都在手札上记着,从头到尾似乎除了格外注意药和吃食就没别的了。
吃了多少上面也有记录,最近似乎食欲不振,吃的极少,那就是药了。
先是自作主张吩咐刘明将太医院里药效差的药材发给宫女太监,又突然心血来潮似的,让人煎两碗药,然后去御花园喝,既然总是叮嘱他注意保暖,怎么会不知道生病的时候到处乱跑,会吹风加重病情?
也许不是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必须要做。
这件事一次做不完,需要她分两次,什么事呢?
殷绯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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