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茅房。”
搬开椅子,错开身子从夹缝里走出来。
身后有压低了声音的不屑,“不就仗着宋家有权有势吗,拽什么拽?”
“要是没了宋家,你以为这状元还能是他?”
宋长生听见了,不过只顿了顿,便加快了脚步,从这里离开,临走前还听到了怀疑他有问题,天天去茅房的话。
他也不管,也没有去茅房,只单独找了个屋子,进去后先是检查了一番有没有人,没有人立马杠上门,躲在里面强忍身上的不适。
眼前阵阵发黑,似乎有一头野兽,陡然朝他扑来,瞬间将他吞没在黑暗里。
砰!
手边的书被他碰掉,不远处的架子也险些被他撞倒。
他很难受。
掉进冰窟一样,从头凉到脚,从外寒到里。
好疼!好疼!
身体里一定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啃噬他的骨rou,血和筋。
比死还难受,他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是无法忍受。
和死比起来,死似乎是解脱。
鼻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滴滴答答,掉在木板上,他从怀里掏出帕子,盖住鼻子,再拿掉时,帕子红了大片。
他流鼻血了,不是第一次,似乎也习惯了。
身上出了冷汗,他也没空管,蓦地张口咬住手腕,那腕上已经留了好些痕迹,密密麻麻纵横,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他知道,熬过去就好,熬过这波,短时间内不会再犯。
熬过去,熬过去。
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初时宛如一粒火种,后来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仿佛时间停止了似的,四周一片宁静,只有那颗火种在变。
许久许久,那种宛如身体被劈成两半的疼痛感慢慢消失,理智恢复。
他转了转眼球,视线也复原了。
站起来,收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地方,和滴血的木板,心里窜上一个想法。
及时行乐吧,谁知道还能活多久,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这样每多过一天,就会觉得自己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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