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佟家!”梁玦霎时瞪大双眼:“佟家两年前不是被灭门了吗?我听说只有掌门的独女逃了出来,难道阿照……”
意儿心下惊跳,连忙出声打岔:“不是。”她暗自深呼吸,表情肃穆:“我家阿照姓林,年少时曾在溪山派学过些拳脚功夫,不过为了强身健体而已,她早就离开师门了。”
梁玦仍陷在惊骇中,好半晌才回过神:“对对对,我听江湖上的朋友提过,那佟小姐虽死里逃生,却被仇家毁了容貌,如此说来肯定不是阿照。”
意儿被浓雾般纷乱的思绪缠绕,烦闷难当,再不愿多聊,敷衍两句便要走。
“等等。”宏煜忽然把她叫住,问:“我的扇子是不是落在你那儿了?”
她胡乱应道:“嗯,晚上我给你送去。”
“不用,我派人去拿就是。”
“好,随你。”
等人走了,梁玦古怪地望向宏煜:“什么意思?你的扇子怎么会落在她那儿?”
“跟你有关系吗?”宏煜不紧不慢道:“一大早便在这儿唠叨,从衙门扯到江湖,你很闲是不是?”
梁玦也赶紧走了。
***
宏煜原说晚些时候让人去取扇子,可巧沈彦明日要走,特来辞行,他被绊住,便将此事暂且搁下。
“知道你喜欢古玩,这是我在洛阳收的,一只青釉梅瓶,一柄沉香木雕的海晏河清如意,都是前朝的东西,当时见了就想留给你。”
沈彦打开匣子,将两份厚礼递过去,其实他不好意思明说,昨夜秦丝搬到船上,带着一大车行李,各式的妆花缎子,绫罗绸纱,还有金玉首饰,装了十几个箱盒,连那套黄花梨的五屏风式镜台也给搬了来,不知道的还当他们合伙算计宏煜的钱财,这还了得?
“那个,”沈彦不大自在,清清嗓子,拘谨笑道:“你瞧瞧,可还中意?”
其实秦丝这事儿对他们来说,都是你情我愿的默契,送礼反倒生分。宏煜当然清楚,沈彦此举为求心安,不愿占便宜,更不愿欠他什么,于是他也欣然收下:“阿彦你太客气了,多谢美意。”
这么说着,仔细打量,笑道:“这梅瓶虽不是汝窑珍品,但釉色和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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