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赵意儿不会轻易放弃仕途,也该明白她不过和我一样,只图今朝高兴罢了,顶多沾湿鞋袜而已,谈何覆水难收?”
梁玦定定看着宏煜,一时分不清他在说笑还是认真,只觉得心头猛跳,口齿结巴地讪笑:“你……先前不是说与她绝无可能吗?”
宏煜怪道:“我几时说过这话?”
梁玦见他如此,心里暗叫不好:“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宏煜不耐烦:“你也看到了,是她非要跟我较劲,蹬鼻子上脸,都快翻天了,我身为上司早该好好管教,不过因为心地善良一直忍让,可她呢,成日家拨云撩雨,耍弄天真,换做是你受得了吗?”
“……”
说完瞪了梁玦一眼,宏煜随手拂拂袖子,傲慢地抬起下巴:“我看你那些劝告不如拿去提醒赵意儿,让她别招我,这是最后一次。”
梁玦心跳沉沉,屏声敛气,惶惶之间看见树影摇动,尤似山雨欲来,风云暗涌,压在这森森衙门底下,勾勾缠缠,牵扯不清。
第18章
意儿发现梁玦近日往她们这边走得很勤,傍晚饭前,或掌灯过后,总能见到他这个人,要么与阿照闲扯,说说笑笑,要么与敏姐吃茶,看阿照练拳,在院子里小坐半晌。
细细打量,他爱与阿照亲近,却不大跟敏姐交流,也许因着年龄差距,面对敏姐像对长辈那般,梁玦拘谨。
有阿照在,气氛显得轻松许多,自从她调去秦捕头手下巡街,每日都有新鲜的见闻,东至十二楼客栈,西至三十六商铺,赵钱孙李,口若悬河,堪比说书先生。
意儿待在衙门也不比阿照清静,虽没什么人命官司,但各类纠纷络绎不绝,那些个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聚众赌博的案子层出不穷,前日还有个汉子纠集一帮亲戚抓jian,揪了他婆娘和jian夫来衙门告状,可惜朝廷早在五年前已废除了通jian罪,意儿好说歹说地调解,临了却落个包庇□□的坏名声,气得够呛。
今朝那桩借贷纠纷也没处理好,双方不满,复告到知县处,当时宏煜冷冷扫了她两眼,目色严厉,她心下重重一跳,低头没敢看他。
事后倒没找她谈话。即便谈话,也不会两人独处。这些日子都是如此,他身边总跟着一大堆人,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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