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给大家斟茶,问:“怎么说?”
“邵杨你们可认识?”梁玦道:“人没了,这几年胡乱糟蹋,家底也挥霍干净,都靠朋友接济,宏煜听到出事儿,让人送银子回去办丧,给他修坟。朋友一场,不能亲送一程,总觉得遗憾。”
“邵杨,邵子期?那位声名赫赫的青年画家?”宋敏咋舌,摇头叹道:“听闻北有陆墙,南有邵杨,其山水画恣意奔放,浑茫浩瀚,备受名流追崇。”
梁玦点头:“是他。”
意儿道:“我听说他近几年性情大变,为人十分癫狂,传闻是为了一个女子,此话是真是假?”
梁玦道:“确有其事,那个女人名叫雅雅,原是他身边的丫鬟。”
意儿等了会儿:“然后呢?”
梁玦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宏煜在后园子等你,我差点忘了。”
意儿愣怔,语气下意识带几分责怪:“你怎么不早说?”
“……”
她不再陪聊,趁着阿照洗澡还没出来,执灯前往后花园赴约。
夜凉如水,心想他等久了定要甩脸子,于是脚步加快,绕过长廊,见宏煜席居池边凉亭,疏影横斜,雕漆矮几上摆了酒,他翘着二郎腿躺在席上,手握折扇,懒散轻摇。
亭前一对黑漆灯台,意儿脱了木屐,搁下绛纱灯,走到他身旁坐下。
“嘶——”
没想到碰着他胳膊,他低头看了看,眉宇微蹙。
“怎么了?”意儿问。
“方才被野猫抓了。”
闻言她撩开袖子定神打量,果然两道红痕。
“好好的,它抓你作甚?”
“见幼猫可爱,想摸一摸,谁知它爹妈冲了过来。”
意儿好笑道:“让你乱摸。”
又说:“要不回去上点儿药?”
“没事,”宏煜伸伸懒腰,随口道:“也不怎么疼,若非你莽撞的话。”
意儿心想这也怪我?
郁闷着正要躺下,却见席上只有一个枕头,并未准备她的。依照素日的脾气,定要挤兑两句,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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