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梁玦瞪大眼睛:“快请大夫吧。”
“不必,”宏煜若无其事地看着皮rou裂开,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反正手断了也没人在意,痛死活该。”
梁玦愣住,张张嘴:“这话说谁呢?”
宏煜没应。
他闷头想了想,迟疑问:“赵县丞又怎么了?”
宏煜蹙眉:“你不在宋先生跟前献殷勤,跑来这里做什么?”
梁玦纳罕:“我住在这里,还能去哪儿?”
“去隔壁啊,”宏煜嗤笑:“你的魂儿不是早被勾走了吗,趁早搬过去吧,都走了好,谁也别搭理我,大家乐得自在。”
梁玦尴尬地扯扯嘴角,讪笑道:“瞧你说的,我岂是那等重色轻友之人……”
宏煜置若罔闻,等童旺敷上药,用纱布包扎妥当,他晃晃胳膊,自嘲说:“还好伤在左臂,否则写不了字,那可耽误事了。”
梁玦叹气,这时又听他问:“我三叔呢?”
“在院子里喝酒。”
“昨晚还没喝够吗?”宏煜摇头轻笑:“传饭吧,我饿了,吃完早些睡,累得很。”
童旺便命人准备晚饭去。
此时意儿正在房中坐立难安,方才的那幕挥之不去,她纵然对宏煜失去期待,但一码归一码,到底心怀愧疚,更不想欠他什么,于是找出金疮药和两瓶清露,让丫鬟送去隔壁。
宋敏在廊下撞见:“还是交给我吧。”她决定亲自走一趟,顺便和宏煜谈谈他和意儿的事。小丫鬟原想趁机出去逛逛,这会儿便远远地跟在后头。
黄昏里夕照渐浓,内宅四下幽静,风里夹着炊烟,地上寥寥几叶梧桐,秋色凄清,叫人心里忽然一阵荒凉。
宋敏走进院落,看见宏敬宗正在廊下逗弄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