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却大着肚子,只听苗氏吩咐了下人将府中一应鲜亮颜色全部摘掉,挂上白幡铭旌,主人下人的孝服也要准备起来。
府中死了四个男人,从国公夫人下至几个孙辈,要么失了夫君,要么失了父亲,国公府阖府上下,竟个个主子都要服斩衰之丧,这乃是最重的一种服丧了。
几人浑浑噩噩在奴婢服侍下换了衣着,这本该是回到房里各人自己收拾的,但现下这情形,苗氏不敢令她们回到自己院中,若是触景生情,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来。
对于父子四人的尸身,朝廷并无说法,殡殓之礼怕也只能从简,先以衣冠入殓,还有与国公府素有交往的人家,也要准备前往报丧,应对前来致奠的亲朋。
阖府悲戚忙碌中,国公夫人此处,妯娌几个坐在一起,却是一片死寂,无人说话。
看着沈氏与陈氏的模样,梁氏不敢离开,岳欣然也没有走,她在等,图已穷,匕不会远了。见招才能拆招,现在国公府已然这般情境,一动不如一静。
苗氏是个利落人,到得晌午,府中已是一片素白。
信伯匆匆来报,这一次,他的面上之焦虑,甚至都压下了那重重悲伤:“老夫人!亭州刺史盛奉林盛大人,他留在京中的亲眷已然下狱!”
沈氏陈氏兀自脑子一片混沌,苗氏梁氏却是惊得面色惨白:“什么?!”
亭州刺史,那是失地的州牧,与成国公一文一武,亭关被破,亭州失守,听闻这位盛大人也是亡故于敌军中,他留在京中的家眷看到露报不知该多么悲痛,此时竟下狱了?!
信伯满脸惊惶:“是,听闻是要治盛大人失地之罪!他虽亡故,可亲眷怕是逃不过……”
失地之罪,罪及家人……沈氏陈氏看向岳欣然,两日前岳欣然的话,竟一语成谶!
盛奉林的家眷逃不过罪责,那他们成国公府呢?
想到这里,自国公夫人而下,个个面色惨然。
梁氏惶急道:“会有官差上门来吗?”
沈氏泪水扑簌簌而下,恨声道:“叫他们来!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一家人正好泉下相聚!”
然后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切,不忍听闻。
陈氏面色木然,看不出情绪,却比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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