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事的!”
众人惊愕,却见这位素来最为古板守社的典学大人竟是思路清晰:“医者本就应近病患而习之,向太医既是要往北,那一众习医弟子便该随先生往军中,北明官学,非一地之谓,乃大师之谓也。”
此言一出,宿耕星都大觉意外。他忽然觉得,司州大人将官学托付于邓康,也许当真是明智之极。
向意晚亦觉被邓康诚意打动,这时代的杏林圣手虽受尊敬,但所有医者的地位却依旧不高,甚至划分在工者之中,与一众工匠并列,邓康愿意将医学列入官学之中,并且,以他的口拙,竟脱口提出“……非一地之谓,乃大师之谓也。”实是发自内心推崇医师与医学的价值。
这两个人,一个是从医出发的研究者,一个是钻研经史、一心办学的大儒,俱是言辞朴实无华之辈,问答间,俱是相谈甚欢,认真讨论起如何在官学中设立起医学这个学科来了。
按照邓康的观点,医学生不只应该师从向意晚,还应该更多延请别的医者,医学,也应该像儒学一样,有自己的四书五经,整理出经册典籍,以供弟子研习,有清晰的成长路径。本来,他既然已经将医学列入官学的科目之中,那就应该与其他科目一般一视同仁,要有教材、有清晰的课程规划、有明确的先生。
这和向意晚原来手把手带徒弟的差别也太大了,二人一时激辩,一时沉思,旁人竟是谁也插不进去。
大衍在旁围观,面上挂着得道高僧的微笑,只可惜被岳欣然一把拆穿:“大师可不要只顾看戏,邓典学再晚一些也会找上你的。”
大衍差点没崩住:???
这位岳娘子年纪还小、不似现在这样位高权重之时,就已经十分厉害了,别人残存着些许心理阴影也是正常……
岳欣然摸出一张纸,面上露出入谜之微笑:“大师,你一路入亭州,就没有觉得眼熟吗?”
宿耕星看着那张粮票,不由一脸迷茫,这粮票,又与大衍大师这方外之人有什么关系吗?
大衍却是略松了口气,面上挂着矜持微笑:“昔日一点崎岖小道,能为亭州百姓带来些许便利,也是我佛慈悲。”
岳欣然却是摇头:“这并非是什么小道。我请大师来,是请大师将此道发扬光大。”
大衍真的快崩不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