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在听说了竟有人意图火烧粮仓之后,都难免背心湿透,毕竟,如今亭州城自己所产的米粮还在地里,如果太平仓真的烧起来,不免又是一场大乱。亭州城如今的繁华来之不易,越是这样,越是叫人对这些间子万分痛恨。
话唠却是一脸痛恨与遗憾地道:“这北狄间子倒是jian滑,叫他手下这些人来阻拦,自己先一步溜来,彼时城中百姓俱在茶楼听那话本,那地道开了一个出口在仓库背后的僻静街道上——想来也是他们给自己安排的退路,倒是没人瞧见他,都护大人与司州大人放心,我等必会密密搜捕,绝不叫他轻易逃脱!”
这群北狄人不是不想将出口挖在城外,只是因为亭州城地基坚固,青石垒砌,那可不是地道能轻易挖穿的,再加上时间紧张,他们只能勉为其难挖在了僻静无人可见的背巷子里。
只要他不是点儿那么背,要想抓住他谈何容易,整个亭州城如今人口稠密,还有许多运粮而来的外地商人,鱼龙混杂,这间谍头子若是铁了心想隐匿,扮作一个寻常百姓,他只要不去黄金骑时时监视之地,藏好马脚不露破绽,要找出他来,那当真是难上加难。
一圈询问下来,果然路人和周边居民谁也不曾留意到有人从这巷子里出现,不禁叫都护府上下十分沮丧。
陆膺却又有另一重忧虑:“若北狄间子在亭州城这般猖獗,明日大军开拨,城中安危更难把握。”
岳欣然却是四平八稳:“正因这般,大军更该北上。”
陆膺默然不语,岳欣然的道理,他何尝不知,正因为北狄少了震慑,才敢这般轻视镇北都护府,以几拨间子来轻易戏弄,越是这样,越要以大军守好北境防线,叫北狄不敢掉以轻心,否则,今日北狄敢以这些间子渗透,明日便敢放马南下了。
他定了定心情,才道:“石头将贡品运往魏京之后,便守亭州。”
岳欣然笑道:“不过几个间子,都护大人不必多虑。”
她转头向黄云龙问道:“黄大人审讯可有什么收获?”
黄云龙不由面露尴尬:“只有那个叫阿来的小子胆子小些,倒是问了些东西出来,其余那些人,仍我们如何盘问,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可那小子除了那些人的身份姓名,这伙人此来做什么,受谁的指使,还有没有别的同党,竟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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