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寻个差使,他不愿意做,他想带些布匹到内关探探行情,我看他是愿意经商。真是叫人愁。”
“人不都愿意做官么,怎么三郎倒愿意跑生意?”
“我们老爷说他是天生的腿脚不安分,就愿意各地跑去,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毛病。”余太太有些发愁,“家里大郎二郎都是听咱们父母话的,我因生他时上了年纪,他又是最小的孩子,难免娇惯些,就惯出这天大主意来。前两天险没挨了揍,我就想着,您是个有见识的,他这事,可行还是不可行?”
白木香一惯的思维就是,“三郎也快三十的人了,当爹了,他要实在愿意出去跑跑,就让他出去跑跑,大小伙子,总要学着自己拿主意的。”
余太太听着微微点头,白木香又说,“只是也得让他想清楚,这年头,南来北往做生意也不容易。很多商人有了钱还要买个虚职傍身,让他自己也想想明白。”
“是啊。我看他是铁了心的,他爹、他大哥、二哥、我,都跟他说好几回了。”
“要是出门,得给他寻个可靠忠心的随从一道跟着,倘是路远,还是同商队或是镖行一起走的好。”白木香问,“三郎打算去哪里经商?”
“不让他去不知底理的地方,先到老家去吧。老家还是有几门亲戚的,只是离的太远,都不富裕,久而久之就断了音信。”
白木香安慰余太太,“您也别太担心,等定了去哪儿,我让相公给他出个公函,出门住驿站。孩子非要往外跑,小时候能拦的住,都这么大了,怕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何尝不是呢。”余太太胳膊肘儿倚着炕上的被子卷儿,“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老爷当年,其实去县里开个馆也能过活,可他就愿意做官,哪怕是个小官也愿意。我家这些年不大富裕,可日子挺舒心的。三郎这里,我也一样看待,只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家里父母妻儿,得叫他挂心上,这要在外也能珍重自己。”
扛着肥儿子回家已是下晌午的事了,门口正遇到个裹着黑袄戴皮帽的小子,正提着东西垂头丧气的往外走,白木香身边带的人多,那人见白木香一行,连忙往边儿上让了让。白木香定睛一瞧,“这不是周硕么?有事啊?”
周硕是县里的孩子,今年十三四岁吧,家里日子艰难,他爹七八年前出去讨生活,一去就没回来。他娘常年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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