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沉睡,年纪轻轻就去了,就这样你心里依旧只有他么?”
楚寔何等骄傲的人,哪怕在季泠死的时候,也没当着她的面说一句韩令的不是,可这一世他明明比韩令早了那么久,再也没有犯过任何错,可依旧赢不回季泠的心,他岂能甘愿。
“都是我让他那么做的,我就想看看冬天的雪。”季泠道。与其漫长地沉睡,人生里再也没有秋冬,季泠更愿意把生命全都集中在几个月里。也正是因为知道命不久也,所以她在将混乱的思绪理清之后,依旧和楚寔生活在一起。
她就是想让他明白,她没什么好的,跟她生活毫无趣味,她再负担不起楚寔的情意。
季泠撇开头,“韩令太傻了,明知道我也活不了多少日子,可他还是选择了保全而自杀。”
韩令,韩令,季泠的话里全是韩令。楚寔的拳头在袖口中紧了又紧,最后却不得不放松,“阿泠,在西安之前,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对你都没有任何意义吗?”
季泠的眼角滑下泪滴,“在放弃的时候,对表哥而言,那不也是毫无意义的吗?”
终究是意不平的。有再多的大道理,也说服里不了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楚寔点点头,有些恍惚地道:“你能这么说就好,就好。”他宁愿季泠恨他,也不愿她风轻云淡地看待自己,看待他们的一切。只要知道她曾经是在意的就好。
楚寔苦笑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会退让如斯。
“这一生我若是成全你,阿泠,奈河桥上可不可以喝了孟婆汤,我们真正的一切重新来过?”楚寔道。
楚寔终究是舍不得逼迫季泠的,只要她不愿意,哪怕他再不舍得,也不会勉强。
季泠含泪点了点头,“但愿再也没有下辈子,若是有,也但愿我再不记得从前。”
这样的人生反反复复,好像没有尽头,每一次都是重新开始,却走向同样无奈的结局。
不过好在,季泠和楚寔虽然兜兜转转,但楚宿和周容却算得上是圆满了。这一世没有季泠,也没有季乐,楚宿对周容心心念念,此情天可鉴证。尽管老太太不喜欢周夫子,可奈何楚宿意志坚定,最终还是点了头。
周容便成了楚宿唯一的妻子,第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人又不似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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