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进来,我还以为是来给我擦澡的呢。”
季泠飞也似地逃了,等楚寔洗过澡出来,她脸上的红晕都还残留着粉色。
好在楚寔之后再没有什么过火的行径,也不说笑话了,但依旧问她要不要给她念佛经。
季泠忙地点头。楚寔的声音平和醇厚,那种醇厚就像是有油包裹一般,后者酥酪的浓厚,若是有意保持中正之音,让人陷入沉睡真是一盏茶的功夫都不用的。
早晨,季泠去给苏夫人请安时,果然听到了苏夫人的埋怨。“哎,这家里一大摊子事儿,原本指望你进门了能帮着料理一下,也不能总麻烦二房。还有家里的孩子,这教养和出门做客都需要做母亲的带着,大郎也真是的。”
苏夫人这话,虽然在埋怨儿子,但多少有嫌弃季泠给楚寔吹枕边风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她自己去跟楚寔说留下的事儿。
季泠哪里敢接腔啊。她那是自身心虚不敢留在这儿。
而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季泠刚才苏夫人院子里出来,就在路上遇到了周容。
“大嫂。”周容寒暄道,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不怪她对季泠不喜欢,实在她的脸跟以前的那位太像了,这让周容不自觉就想起那位。
虽说那位已经去了,然则去得离奇,又去得太快,她的心刚为季泠的死轻松没多久,就发现楚宿变了。
以前不说对她言听计从,那也是嘘寒问暖的。可如今天天在外头应酬,很外才回来不说,还带着酒气和脂粉气。她知道如今风气不好,他们应酬经常会叫清伶小官作陪,可以前楚宿都是不近身的,如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