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是一句,家中安,勿念,我写信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又把季泠给堵住了,她自知有愧,“可是我也不不知道写什么呀。”
“你还有理了?”楚寔道。
正好这时候一品锅也送了进来。大年夜里厨房本就是熬了高汤的,所以上菜上得快。
“就摆在榻上吧。”楚寔说道,“温酒的炉子也放在榻边,我自己动手,你们且下去吧,叫你们时再进来。”
这番之后屋子里就又只剩下楚寔与季泠两人了,他坐在榻上先给季泠斟了一杯酒,“你今晚怕也是没吃什么东西吧?”
季泠心想这人可真是成精了,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楚寔朝季泠举了举杯,季泠本是不愿意喝酒的,可想着今日是大年夜却不能扫兴,于是也举了举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知道有句劝酒歌怎么说么?”楚寔问。
季泠摇摇头。
“说是,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吞。”楚寔道,然后把酒杯倒置,给季泠看看他已经干了。
季泠被说得无法只能喝了,亏得这酒杯小,但喝得这么急,她也是头晕。
“有酒无令,却也无趣,要不我们行令如何?”楚寔又问。
季泠道:“我可不敢跟状元公行令,这不是老寿星茅厕里打灯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