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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懂我自己,本来是想好好学习知识的,记笔记的小本本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一个字没记还截了不少图。”
“楼上+1啊!”
江灼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折扇,扇柄按照节拍,一下下扣着桌子,又唱道:“应有娇羞人面,映着他桃树红妍……重门锁,云山万千,知情只有闲莺燕……”
他在西窗下长身而立,阑珊的烛光从窗上的花纹后面透出,斑驳拂上襟袖。他侧脸的轮廓在暗中被勾勒的分外清晰,鼻梁高挺,睫毛甚长,眼尾斜飞,如此一见,甚为潇洒多情。
“春风上巳天,桃瓣轻如翦,正飞绵作雪,落红成霰……寻遍,立东风渐午天,那一去人难见……1”
词是悲词,讲了侯方域被昏庸的上司驱赶回来之后,寻找不到李香君的悲伤与惶恐,只是江灼折扇一下下敲的从容,嗓音清爽,唱来没有原曲中的凄楚悲叹之意,更无丝竹管弦相伴,反倒别有磊落动人处。
周围安安静静。
云宿川站在房间里面,自然是看不见江灼的,但他能轻易想见这人此刻那副闲闲在在的冷淡模样,漫不经心地将全场惊艳,又漫不经心地将那些赞赏动容隔绝在外。
传闻中说他废物是错了,说他纨绔,其实倒也沾边。江灼素来是一副公子哥脾气,别人的抬爱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
想到这里,心里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也不知道是骄傲还是无奈。
他听着那调子,对方在唱“那一去人难见”,满座皆寂,心绪翻涌,他对江灼的任何举动和要求都毫无抵挡之力。
云宿川不由得就想,要是江灼也像侯方域想见李香君那样想见到自己,那就算是山高水阻,他也得过去,不能让对方等急了,伤心了。
他向来想到做到,于是推开门就出去了。
正好江灼唱完了最后一个字,要把扇子放下,一听门响了,有些诧异地一侧身,云宿川已经径直走了过来。
他倾身向前,展开手臂将江灼抱了抱,笑着回道:“一别过三秋,春风还依旧,仍是旧境不曾变,还待着我心如故年。2”
江灼怔然,台下竟然响起一阵掌声。
坐在第一排的嘉宾评委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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