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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轩察言观色片刻,笑着附和:“此次竹泉清较往日的清醇些,即便小酌一杯也不碍事,何况她十日后才修炼。你就称她意解了她馋,饮小口就是,何必如此严苛。”
说着,他朝楠艾眨眨眼:“要不然,这贪酒的小精许得对这酒味念想个几日,修炼分心岂不更糟。”
楠艾朝他递去个感激的眼神,赶紧又恢复眸光盈盈含水的委屈状,圆溜溜的眼直望老祖。
老祖岂非看不出这两人的唱合,冷着脸嘲讽帝轩:“既是个能说会道之人,当初我在天庭执管天刑殿时,你怎不来帮忙当个耍嘴皮的文书官?”
老祖将帝轩的酒杯从楠艾身前移开,端起自己酒杯,搁在她唇边,叮嘱道:“只许饮一口。”
帝轩饶有兴致看这两人:一个面冷言厉,喂酒的动作却十足温柔,唯恐呛着对方。一个美滋滋享受佳酿,心思全然在这酒里,完全没发觉这喂酒的人方才不动声色的举止——不喜她同别人共用酒杯。
他支着额头,手指转动酒杯,忽就说了句:“花开堪折直须折。”
老祖听言一顿,随即收回了酒杯。
楠艾意犹未尽,快速舔了下他的杯沿,再卷入一滴酒入喉,满足地喟叹一声,却未注意帝轩的话。
帝轩笑了笑,又隐晦道:“花和草也是一个道理。”
楠艾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花和草一个道理?
老祖未做理睬,自顾自地斟酒。
*
将睡着在石盆里的楠艾抱回屋中,老祖走出房,正是浓稠暗夜和初光晨曦交替的时分。
他走到屋外榆树下,帝轩仍在饮酒等他。
帝轩望着天边暗沉的暮空,微微熹光透出云层,映出青墨般的云影。
“拂晓将至,天垂青墨。”他嗟叹感慨:“女娃帮你取的名字可真贴切。对于别人,你就是那拂晓远空的墨云,遥不可及,神秘莫测。于她而言,你却能给大地带来朝阳的希望。”
老祖坐下来:“你是嫉妒,还是羡慕?”
帝轩笑着承认:“嫉妒她为你取名,羡慕你同她情谊胜若亲兄妹。”
老祖道:“她唤你轩哥哥,却从未唤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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