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做什么你都会顺着我,如今越发像爹爹了!凡事都要限制我。”
她醉得几分恍惚,便将气撒在他身上。说完就没了力气,软软靠在他怀里,嘟囔埋怨几句。
宓翌视线停留在她酡红的醉脸上。半敛的眸子中,溢出的水光媚媚载春,曾经可是天真娇俏的花骨朵,她的确变了不少。
但无论怎么变,还是那个爱撒娇爱与他闹脾气的女娃娃,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如此。
宓翌说道:“若我没有顺着你,这几日你恐怕连一口酒都喝不上。何况我像爹爹不好吗?爹爹宠着娘亲,我便一直宠着你。”
他话说得隐晦,却是一语双关。此时的楠艾脑袋不大灵光,显然没立即反应出话中的意味。
她闷头想了想,像爹爹宠娘亲一般?
这才迷糊地记得,她与哥哥从出生就注定将来要结为夫妻,为执行天道繁衍后代。这是父母从小教导他们的,身为天族的责任和义务。
楠艾不禁暗暗冷笑:这是个什么天道?限制他们自由,却还美其名曰天道执行者,不过是天道规范世间的工具。
天道乃天地自然规律,自成法则。若是违背自然的法则,作恶逆善,则依影响程度而施与不同天罚。天道立下规矩,而天族不过是执规握矩者。
既然应当遵循天法自然,却独独限制天族的自由,他们必须为守住天道执行者的血脉而结合。因天族曾下界入世,如今遗留的天族就不得不由兄妹繁衍生息。
这些无形的强迫难道不违背自然法则?却又无可奈何,她没有力量撼动天道。
楠艾晃了晃神思,清醒两分,抬头望着宓翌,凝目端量。
入鬓的长眉着青染墨,微扬的眼畔生花含光,全然遗传父亲的神姿俊容,可眉眼间的温柔细腻,却如母亲。
宓翌与老祖的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温文尔雅,如柔软温润的白玉;一个清冷幽冽,如冬夜落下的冰霜。
宓翌被她静静打量的神色弄得几分莫名,问道:“怎么?哥哥脸上可有什么引起你的兴致?”
楠艾忽然问:“哥哥喜欢我吗?”
宓翌一愣,嘴角微勾:“喜欢啊,怎会不喜欢?”
楠艾摇摇头:“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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