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衡顺了顺气。等待的过程中,顾簪云反倒是越发紧张了,甚至产生了如同近乡情怯一般的可笑情绪,既期望快点得到消息,又有些畏惧得到消息。
她咬了一下下唇,忽然笑了。
杜衡顺了气,放下茶盏走到顾簪云边上,低声道:“姑娘,的确是宣国公府来的人。”
顾簪云一听就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里的绢布,眼神有些慌乱地看了一圈,似乎找不到一个停留的点,过了好半晌才问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杜衡朝她扬起一个欣喜的笑容:“是替萧世子来像姑娘您提亲的!”
“啪嗒”一声,顾簪云不由自主地松了手,绣品跌到地上,被圆圆的绷子带得滚了一圈。顾簪云却无暇关注这些,她屏住呼吸,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萧昱溶派人来……向我提亲了?”
“是的,姑娘。”
眼前的世界似乎都恍惚了一下,周围的一切,无论是漆碗还是红木椅,青釉瓷还是梨木桌,再坚硬的东西也都变得柔软无比,让她晕晕乎乎,如坠梦中。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娘那边如何?”
杜衡有些犹豫:“似乎……大夫人似乎有点发愁。”
过盛的喜悦被冲淡,顾簪云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有了点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又有点儿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