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光明。
像太阳。
萧昱溶的确不负她所望,可不知为何,秦越瑾的身子却在一日日地差下去。即便是清了太医院的张太医过来调理,也不见起色。
大概是寿命到了,阎王爷要来收?
她虚弱地倚在床柱上,闻着盈满一室的清苦药香,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
那就收了吧。除了萧昱溶,她似乎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她疲倦地闭上双眼。
萧昱溶前几日和萧齐肃去闻家庄子玩耍,听说受了伤,暂时不能回来。她本想过去看看他,没成想这身子已经不争气到了走一步就会往地上栽倒的地步,最后还是只能作罢。
希望萧昱溶没事吧……
只是今日这除夕,大概要一个人过了。
滴漏里的水轻轻落下,“嘀——嗒”“嘀——嗒”,一声又一声。药香味儿越发浓了,是秋姑端着药进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秋姑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端着一个托盘。秦越瑾接过托盘上小巧玲珑的白玉雕花碗,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她的眉头轻轻一动。
这汤药不对,不仅比往日的滋味更浓了些,似乎还加了些别的什么。
“今天这个和寻常的药一样的吧?”秦越瑾若无其事地把碗放回托盘上,接过帕子按了按唇角,虚弱地微微笑着,注视着秋姑。
秋姑也回了她一个笑容:“自然是的。怎么,公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吗?”
秦越瑾笑着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无事,你退下吧。”
“是。”
她撑着柜子下了床,一次又一次地因为虚弱而跌倒外地,却仍执拗地往窗边走去。最终,她隔着窗户,看到了埋好药渣,和白石攀谈起来的秋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