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傅之屿贴着她下颌一路来到脖颈,如同羽毛挠过,又酥又麻。他一只腿半跪在床铺上,晏栖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不断被挤压,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白色的灯光因为他身体的遮挡时亮时暗,如昼夜交替,在白花花的世界里仿佛看不到尽头。
脖颈处漾起轻微的痛意,晏栖倒吸了一口凉气,抛弃相敬如宾的对策,开口道:“傅之屿……你是不是……”
“属狗的”三个字没问完,他就让她没力气应付这些有的没的。
旗袍开叉处的肌肤被男人的虎口抵着,带着薄茧磨蹭,引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很奇怪,她本身不爱流汗的体质,先下屋内也没开空调,比起室外温度高不了多少,可她鬓角、背部全黏腻上了汗,似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她方才带着恼意和怒意,喝的时候急了些,现在才觉出不对劲,看傅之屿都变成了几个人影,主卧的一切景象也令人晕眩的厉害。
她皮肤娇嫩,被啃|咬的脖颈皮肤已经出现了淡红色的一小块,傅之屿手掌摩挲着那一小块,而后撑起身子坐在床沿。
听见了一声比一声平缓的呼吸声时,傅之屿彻底失语。
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时,另一方沉沉陷入梦乡,怎么想都令人懊恼甚至意兴阑珊。
更关键的是,没有哪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不会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一百点重创。
燥热无法纾解,他心下又烦又乱,从衣柜里随手抓起一件浴袍,“今天欠下的,以后来日方长。”
她醒来时天光大亮,仿佛昨晚的闹剧是一场梦。
本来是想翻个身继续睡,可沉沉的头痛和浑身的汗意时时刻刻提醒着一幕一幕的场景,后半段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没意识了。
掀了被子,她还是穿着昨天的旗袍,起了些皱,但不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旗袍选的料子昂贵,最是需要好生保养,她挣扎着去洗澡,换下旗袍等着送去清理。
向来晏栖是个不逼迫自己加班的人,业余时间不想工作是原则。可一旦d.mo到了年终总结的日子,作息就自然而然成了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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