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大惊,叫道:“你们疯了!小姐是皇上御赐的亲事,你们存心在搅黄是吧?那个则笙郡主坏得不行,必定又在想着什么诡计,要害我家小姐!”
乔立道:“端侯已验明无误,将她尸体领了回去。难道原大小姐想说,则笙郡主掐死了自己,然后嫁祸给原大小姐?”
郢王忙道:“乔大人,只是原府的丫头在胡说八道罢了,原大小姐并未说什么。咱们还是请原大小姐随我们走一趟,先将事情问清楚再说吧!”
他向阿原抬手示意,温和道:“原大小姐,请吧!”
阿原双手捏出冷汗,神智却忽然间清明起来。
成亲前日王则笙邀约,成亲当日她成疑凶,同时原夫人、廿七被调虎离山,一张针对她的巨网看来早已张开,只等她入彀。
郢王俊秀挺拔,看着公正和蔼,只是阿原已见过他真实的那一面,便能从那含笑的眼底看出某种嗜血的阴鸷。以他的身份,既亲自到原府带人,即便原夫人在府里,只怕也拦不了他。
原府侍从向得原夫人厚待,眼见郢王等人不依不饶,已围到他们身畔,跃跃欲试。
阿原向侍从们一摆手,抬手摘下满头珠饰,坦然笑道:“既是郢王亲至,我想不去大约也不行。你们去跟我母亲和贺王说一声,这亲事……得往后挪一挪了!”
她嗟叹一声,抚向小腹。再拖下去,待到三四个月时,大热天衣衫单薄,肚子只怕藏不住了。
但眼下显然已没必要考虑藏不藏得住肚子的问题。
若对方要的是她的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她带了小鹿随禁卫军离开时,小坏不安地扑了扑翅膀,竟不顾持着刀剑在手的甲卫,歇到了她的肩上。
乔立道:“这鹰曾在西溪出现过,也是证据!抓住它!”
阿原忙锐哨一声,小坏得讯惊起,猛一振翅,顿时如离弦之箭高飞而去,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立怒道:“原大小姐,你这是何意?”
阿原道:“鹰算什么证据?莫非乔大人懂得鸟语,可以审鹰?”
小鹿不知厉害,兀自在道:“我们路上还遇到过狗哩!乔大人若会说狗语,也可以把狗拉来作证,跟狗交流交流……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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