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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肆俯首“陛下,尚书令大人在外求见。”
“他来作甚?”
顾萧扬垂眼看去,一地狼藉,扬声道“魏延!还不滚进来收拾。”揉揉额角,起身“给朕更衣。”
“是。”
程小肆去旁边的衣架上取过锦衣细心为顾萧扬穿戴好。
魏延领着两个小太监进来,给皇帝行礼,然后只顾低头收拾。小太监麻利的很,收拾完,魏延就带着人退下。
这边程小肆也为顾萧扬整理好衣饰,扶着顾萧扬坐回榻上。
“陛下,文大人还在外……”
顾萧扬摆手“让他进来。”
文华在前殿候了不少时候,见了柳太医离开,又听到殿内那不小的动静,心知这会皇帝正是不高兴。
“陛下。”
文华欠身行礼,然后递上折子“陛下,这是关于南泊一事的。”这里面自然是关于南泊派刺客,在春猎之时伤了大魏皇帝。
程小肆给两人奉上热茶后,就离开守在门外。
顾萧扬随手翻看,这文华不愧是当年文状元出身,这番陈述写的甚的他的心意。
他看完后,扔到一旁小桌上。“南泊一事并不着急,眼下有一事,朕需要你亲自去办。”骨节分明的手轻扣小桌。
文华低眉垂眼,十分恭敬“还请陛下吩咐。”
“你将朕遇刺一事的消息放给邬望山的诸臣,便说……朕现在还在昏迷中,可懂?”顾萧扬冷冷一眼望过去,文华点头,分明看到陛下眼里的杀机。
“是,微臣这就去办。”
文华心领神会,若眼下还有什么比南泊一事更重的,无非便是邬望山了。顾萧扬这是想借着受伤一事,揪出有异动的朝臣。
“没有别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文华两手空空退出去,齐肩的发有些稍长了,但这人毫不在意的将脸庞的碎发勾去耳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出了庆阳宫,阳光洋洋洒洒的打在身上。文华回头看了一眼,果真是君心难测。他现在是真有点抓不准这皇帝如何想的了,陛下曾暗地里召见过丞相,何意?终于对他也有了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