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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程小肆垂下眼,不敢再看她“现下天色已晚,你我共处一室,若是传出些什么话”
水惊鸿听了半晌,不由发笑,上前坐在了床边,俯身凑近他“那便该当如何?你一个太监要对我负责不成”
水惊鸿是第一次看到生命如此薄弱的少年,但更大的惊讶是陛下让她亲自来替他保命。她虽几日前就到京中,但是主子后来只吩咐她暗地潜伏,今日影卫奉主子的命令让她进宫,竟是开口让她来为一个太监看病,不免多看了几眼榻上的人。
坐下时,女子腰间系着的翠绿短笛磕在了床边,发出一声轻响。温热的吐息声倾洒在面上,程小肆顿时觉得头中嗡嗡作响,脸上十分燥热,连颈脖处都微微泛红,不自在的轻轻挪动,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能逃的过水惊鸿的眼睛,柳眉一挑,起身离开。
灰白的布锦展着各样针,被一双细白的手收起来“好了,你自己的身体想必你也清楚,你在正刑司受的那些药渐入骨髓,活不长的。”水惊鸿说完,一双丹凤眼眼生笑意,直直的看着半坐在床上的清秀少年。
“我知道了,有劳姑娘替我诊治了。”程小肆点头,苍白一张脸,却十分的乖顺,连唇上都不带一点色。眼下他连动弹都不得,乏力感让他身心都飘渺如烟,仿佛一闭眼一生便去了。
水惊鸿微微诧异,一般人听到这种消息不是悲痛欲绝,便也是哽咽不止,哪像这人似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与他无关一样。
“药方已经留下了,你好生休息,不出几日便可继续服侍陛下了。”说罢收拾完东西,款款起身离开。
程小肆看着那婀娜身段,轻轻眨一眼最后看到那姑娘关门时的眉目,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风尘俗媚,适才他就觉得她一举一动都有些轻佻,尤其那一身利索红裙,格外艳丽,夺目惹人,实在不像是个大夫。
“主子。”水惊鸿为程小肆诊治后,便回了顾萧扬那边,顾萧扬坐在暖塌上正与自己棋盘博弈,旁边窗沿上摆放的白釉瓶插着几枝琼花。
她如实说了程小肆的情况。正刑司这地方她十分了解,那少年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实属不易了。开口秉实“那些毒在他体内相互制衡保的住一时平安,只是现下已入肺腑,我给他体内放了魇虫,只能减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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