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发着微光。行人来去匆匆,店铺都在相继打样。
梁简换上一身黑衣,从屋脊上掠过,像一只轻盈的燕子,没有惊动任何人。白天在茶馆问过那些邻居,他大概弄清楚这个年龄的穆争寒遭遇过什么。
十八岁的穆争寒是城南镖局的镖师,刚替官府走了一趟镖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师父江义因为拒绝给县官的小妾就诊,被县官打成重伤。老人家身子骨不如年轻人硬朗,被抬回家没两日便驾鹤西去。
穆争寒无父无母,是江义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弃婴,自小在江家长大,早就把江义当成自己的生父。他回家找到江义的女儿问清楚缘由,知道那小妾是命不久矣,无药可医,而不是江义枉顾人命不救,顿时怒火中烧。夜闯县衙,取下县官项上人头。
他原本打算报仇之后就带着江盛雪离开此地,不料逃跑时被暗箭射伤,没有回去江家,而是在外逃亡。
县官一死,此地大权落入他的独子手中,那登徒子好赌好|色,早就对江盛雪垂涎已久。江义刚死,他就打江盛雪的主意。但因为县官担心江盛雪报复,不许独子胡来。现在县官嗝屁,独子惧怕穆争寒鱼死网破,也只敢派人围困江家,准备守株待兔。
如果是其他人,面对如此明显的陷阱,肯定不会上钩。但穆争寒却会,因为他这个人重情重义,前世就因为梁简一句朋友,他为梁简战死。更别说江家对他有养育之恩,此刻江家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闯。
梁简白天问了江家的地址,现在正往这边去。县衙螳螂捕蝉,而他黄雀在后。只要穆争寒出现,他一定会安全把人带走。
江家近在眼前,可以看见挂在门口的白幡,算起来今天是江大夫的头七。梁简在最近的屋脊上潜伏,还没站稳脚,就听见下面一片喊声。
“杀,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围困在江家外面的衙役从黑暗中奔袭出来,有人手上握着弓箭,在对着黑暗中的某个影子狂射。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冲出来,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挡回去。梁简简单的扫一眼披麻戴孝的姑娘,就掉头去找在黑暗中逃亡的人。
县官的儿子是下了血本,追捕的人和放箭的人都不是吃干饭的。梁简找了一圈,终于看见穆争寒,他身上还带着伤,身形有些不稳。摆脱第一轮的追捕后,拐进不远处的巷子。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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