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江盛雪好一会儿,又道:“其实我很好奇,今天这样好的机会,梅争寒会不会来。”
“来自投罗网吗?”江盛雪冷眼看着衙役,面不改色的和他对视。
虽说江义是个暴脾气,但他面相十分和善,一看就像个老好人。江盛雪没有继承他的和善,反而继承了娘亲的英气,眉眼生的冷,自带一股子傲气。即便这会儿未施粉黛,披麻戴孝,她也是烈烈傲骨,犹如腊月寒梅,风雪不欺。
衙役领教过她的倔强,这会儿也不和她多做争论,而是让手下注意周围的动静。
暗巷里,梁简把城门的情况仔细的看一遍,确定没有埋伏后,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面巾蒙在脸上。他和梅争寒身量有差别,等下出去引人必须做到快,不能让衙役看到正脸,也不能给衙役反应的机会。
梅争寒看着只露出上半张脸的梁简,觉得蒙面和不蒙面没什么区别,梁简的眼睛是眼尾上挑,自带三分柔情的桃花眼,眼神温柔似水,很好认。
“我先走一步,你等大部分人都去追我才出来。”
衙役已经买好东西往回走,劫人的时机刚刚好,梁简准备动手。
梅争寒点头,把他的话记在心上。同时,他也拉一把梁简,让梁简往外的脚步顿了一下。梁简回头看着梅争寒,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梅争寒拿出那天梁简给他的匕首,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擅长用刀,所以这东西还是你留着。”
冰冷的铁器入手,没有残留主人身体的温度。梁简握着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对上梅争寒含笑的眼神,才猛然醒悟。他昔日过于自在说漏嘴,梅争寒当时就在怀疑他,这些天都不动声色,现在突然说出来,是交心也是交出后背。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知道你身藏秘密,可是我选择相信你。
梁简心头一热,前世和今生有了刹那的重叠。前世如同一场冗长的噩梦,融入今生的相逢。梅争寒还是那个梅争寒,哪怕年岁相差四年,他的心也未曾改变。这是一份未宣于口的信任,沉甸甸的落在梁简心口。
梁简最终忍住拥抱的冲动,握紧手上的铁器,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从巷口的平地腾空而起,手上石子连发,吸引衙役的注意力。
梅争寒站在暗巷里,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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