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他察觉有一丝气息从阮霰那边渡来。
——阮霰打算为他渡气疗伤。
原箫寒当即偏首,错开一些,不让阮霰继续,“虽然我很高兴你主动亲我,但现在不……”
“你在强撑。”阮霰打断原箫寒的话,把他的脸扳回去,颜色浅淡的眼眸定定望着他,“你元力消耗过度,人已到极限,伤口的自愈力很弱。”
阮霰的唇被吻得色泽红润,开合之间艳丽无边,原箫寒看得心动,轻轻啄了一口,喂他服下一枚丹药,继而亲上眼睫,沿着侧脸的线条往下,最后咬了一口这人脖颈间凸起的喉结,把脸埋进颈窝。
“但你的伤也好重。”原箫寒环住阮霰细窄的腰身,“你换了衣服,现在穿的不是我早上给你穿的那件。你想借此掩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外伤而已,都已经好了。”阮霰眸眼平静,镇定说道。
原箫寒低声一笑,“说谎。若是如此,何故要用朱雀家的弓拖延时间?你会从一开始就用刀逼退罡风,格杀雾非欢。”
谎言被轻易识破,阮霰垂眼,无声一叹。
“我们彼此都休息一会儿。”原箫寒声音温沉,抬起头,在阮霰下颌与脖颈相连的地方亲了一下。
“我给你止血。”
“我先前服过药了,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原箫寒全身绷紧的线条都放松了,倚在阮霰身上,却又舍不得将所有重量都交给他。阮霰扶了他一下,捏碎传送符纸,和他一起回到春山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