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到床前把被子掀开让他透气。
从靳塬清楚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情感以后,他盯着屈一的时间越来越多,守着屈一睡觉,听他轻轻的呼吸,似乎都成了乐趣。
可他却一直摸不准屈一的心意,有时候回忆他和洪建国闻桓成,似乎也是这样的相处状态,但偶尔屈一又会对着他扭捏脸红,说话结结巴巴,完全没有平时那副随意的模样。
靳塬的拇指在他额头上轻柔地摩挲了一下。
他不想主动地引导屈一来喜欢自己。
虽然心理的阴暗面让他恨不得直接将两人之间隔着的被子全都掀走,但理智总会占据上风,死死将那些私密的,交缠的,窒息的,全部扼住。
把一个直男掰弯,实在不是人做的事。
靳塬虽然平时不当人,但对屈一,他更想他能按照自己的喜欢过好一生。
屈一醒来的时候,外头的雪正好停住,他打了个老长的哈欠,闭着眼睛喊靳塬。
却没人回应。
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房里已经没人了,赶快给靳塬打了个电话。
靳塬将手上的水甩干净,接过小张递的一块干毛巾,弯了弯嘴角致谢。
“你去哪儿了?!”电话里的人说。
“我又要跑不了,你那么紧张干嘛,”靳塬擦干净手,“某人说给他胡姐打下手,结果自己在床上睡午觉到现在,我还能怎么办。”
屈一眯着眼睛笑了笑:“你等等我,我这就下去。”他飞快地从床上蹦起,下地的时候还抖了抖腿上的铃铛,心情好到不行。
他到食堂时,看到一桌饺子,但靳塬不在,他绕到后厨,见靳塬正穿了个围裙站在水池边上洗菜。
“……”屈一站在他身后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