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一声,然后将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黑暗和睡意是最好的借口。
可以掩盖住私心。
靳塬当做不知道他在装睡,往他身边靠了些,曲起手肘,在他耳朵上轻轻揉了一下:“晚安。”
鼻尖绕满了靳塬的味道,温暖中带着一丝冰雪的清冽,屈一脑海里那些烦乱散得无影无踪,踏实又沉稳。
*
“你真要和我一起去吗?”屈一穿上外套。
靳塬动了动肩膀:“你是打算大年初一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我是怕你尴尬,”屈一从地上拎了一堆礼盒,“和无聊。”
靳塬从他手上接了两个礼盒:“我看起来像那种会无聊的人吗?”
“你看起来像个逼王。”屈一笑着,伸手关掉房里的灯。
靳塬将礼盒换到靠外侧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习惯性搭上屈一的肩,却明显感觉到屈一僵了僵才继续动。
他俩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屈一认真地和洪建国聊天,靳塬认真地开车。
一本正经的认真。
他俩上楼的时候门是敞开的,屈一自便,从鞋柜里给靳塬拿了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