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一点。”靳塬说。
“今天来的是他亲生父母,男的叫方九邢,女的叫梁美。”胡姐冷冷哼了一声,“我在医院这么多年,他们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的父母!”
靳塬点了点头,耐心地听她说话。
大约是被靳塬的冷静影响,胡姐也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慢慢说起来:“一一出生那年,我刚从卫校毕业,分配到这里做护士,梁美是我负责的第四个产妇。”
“方九邢没有固定工作,以前开三轮帮人送货,现在开长途货车,梁美是外地人,怀孕以后方九邢就把人扔在家里,梁美生一一那天晚上,方九邢不在家,痛得喊醒了隔壁住的老人家,才叫车送到医院来的。”胡姐鼻头发酸,“我们打方九邢电话根本没人接,医院只能先给她接生,结果胎位不正又早产……”
胡姐打开杯盖喝了一口:“一一出来的时候就没怎么哭,有经验的老大夫就觉得不太对劲,马上送去做检查。”
“是什么?”靳塬身体往前倾。
“心衰。”
胡姐用手背按了按鼻头:“当时这种病难治,而且又危险,立刻就转到盛医生那儿了,让他查病因,”她的目光里回忆的成分逐渐大过了痛恨,“一一小时候啊,是一排保温箱看过去最好看最可爱的那种,我们和儿科的医生护士经常会去看他,但一一是早产儿,又心衰,经常会呼吸困难,喂奶也喂不进去,每天看了也只能干着急。”
“方九邢是第二天晚上才来的,急冲冲的就找我们要孩子,”胡姐变了脸色,“盛医生说孩子心衰,可能要一直住院观察和治疗,他就问要多少钱,能不能治好。”
“临床症状和治疗都因人而异,但一一的情况不是很好,每天都住保温箱,盛医生就按照保守计算给他说了时间和金额,当时方九邢没说什么,过几天来直接把梁美接走了。”
靳塬指尖在桌上敲了一下:“没把一一接走是吗?”
“嗯,我们打不通电话,直接报了警,警察也没找到人,”胡姐看着保温杯,“后来院长和陈科长,就是你们陈姨,她当时还是儿科的医生,两人商量着一起承担了部分治疗费用,再加医院里募捐的钱,才一直住在医院里。”
“一一春天生的,到快入夏的时候病才好转。”胡姐笑了笑,“他病好了就好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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