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万吗”
靳塬低头,感觉到藏在毛衣底下的那条项链:“可能没有。”
“这都什么事儿啊……”胡姐焦心地看着桌子。
“小时候的病对现在有影响吗?”靳塬问。
胡姐摇摇头:“只要不做很剧烈刺激的运动,没什么大事的。”
靳塬又问了方九邢儿子在的医院,然后起身:“胡姐,我送你回家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
他送胡姐回家以后,没有重新发动车,在驾驶座上静了很久。
他问屈一有没有喜欢人的时候,屈一说,他适合一个人。
他问屈一为什么和闻桓成吵架的时候,屈一说,自己不识好歹。
他问屈一去不去高级道滑雪的时候,屈一说,他玩不了那个。
这些话开始听起来都无关痛痒,但当所有过往揭开,却是如此蚀骨噬心,仿佛每寸骨血都被碎玻璃渣碾过。
昏黄路灯将雪花吹亮,旋转着落在挡风玻璃上,有人眼神阴翳地望着,于光影中张开了一口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