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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心机深沉,却还是没有赢过这个看起来极为淡然,却城府极深的男人,想不到,他可以对自己千年来的排兵布阵视若无物,只为了顺其自然的得到冷画。
……
千羽山。
青时将冷画放置在塌上,嘴角勾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指尖的神力丝丝缕缕,顺着冷画的手进入了他的体内。
玄初未死,禁术仍在。
只是,他已经找到了解决之道,只要他的神力够用。
禁术入血,随着血液流遍全身,直至心脏。只要他能将这些禁锢一丝一缕的清理干净,那么冷画便可以摆脱玄初的束缚。
整整十日,青时不眠不休,神力几近流干。
婪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红衣如血,青丝如画,青时静静的坐在榻边,眼中满是疲惫。见到婪进来,他也只是微瞥了一眼。
“老头儿,你……”感受到青时若有若无的神力波动,婪瞪大了眼睛。
“我无事。”
“起来,我带你去找季非寒,他有办法。”婪抓着青时的胳膊,“你怎得顽固至此?他真的值得吗?”
青时抬眸看了一眼婪,没有答话,只是转过头深深凝望着冷画,眼里多了几分晦涩的味道,一丝浅笑挂在唇角,到了最后隐隐的还是透出几分无奈,几分苦涩,“值得。”白皙修长的手指幽幽闪着一层微光,深潭似的眸中透着深情,在流光映衬之下闪烁不定。
回来吧,我想你了……
冷画是在一个月光寥寥的夜晚醒来的。
“青时……”
虽然身不由己,但他知道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记得青时每一个受伤隐忍的表情,那心痛的快要发疯却又生生止住的模样犹如一根锥心刺骨的针一般,深深扎入他的心底,他从未想过,自己竟能伤他至此。
身体里充盈着他的神力,心里淡淡的一层哀伤却不知由来的扩散。他下意识的覆上自己的胸口,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