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朝着沙滩下走去,他的身影逐渐与公路的暗融成了一样的颜色,钟离艮快步跟着。到路尽头时,姜如玉已经在沙滩上坐下,双手撑着,头往后轻轻仰着,微闭着双眼。
钟离艮在他旁边坐下,手指不停划过放在脚边的匣子,匣子里,放着那串花梨木手串,银狼第一次能够跃上那块岩石时,钟离艮带着它把手串埋下。
“银狼,这是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物件,等我们一起找回爸爸时,我们跟他一起再把它挖出来”
那个夏天的风,暖暖的吹着,钟离艮挖坑埋下手串的时候,银狼用爪子不停地帮她往外刨着土......
钟离艮轻轻打开匣子,从帆布包里掏出银狼的吊牌,轻轻地放了进去。
“银狼小时候,很喜欢跟我一起来这儿”钟离艮把匣子锁上,低头轻声说着,潮水已经涨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来回冲刷着沙滩
“之后就把它送回部队了,因为我爸爸说军犬都是有狼性的。”姜如玉并未有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听她说,眼睛却慢慢睁开。
钟离艮看着印在海上的月影,从脚趾串上身一股凉意。
“快八年了,它就像我亲人一样,一直想跟它一起找回爸爸...”她停下,微微地苦笑,双手环抱住肩膀,把头埋在膝盖上
忽然的温暖覆住肩膀,钟离艮抬头,姜如玉正把他的衬衣搭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吃惊的看着姜如玉。
姜如玉轻咳两声,起身站起来,望着越来越攀上天空中间的那轮有些残缺的月亮。
“我找过了,现在,在等”小时候,姜如玉不止一次从姜啸天的家门走出,然后每次都被警察带回,姜啸天未曾因为这件事打骂过他。
渐渐大了,那个记忆深处的白衣长发女人,不过模糊的蜃楼。一直找寻着她的自己,不过痴人,说过的梦里,是永远都抓不住的海市。
钟离艮知道话里他等的是谁,自己跟他,有着戏剧性的相似
“会等到的,会等到的...”钟离艮的声音从坚定慢慢变得小声,会等到?爸爸,如今还是下落不明,银狼,永隔两世,她会等到什么...
姜如玉望着她,才发现,钟离艮被风吹起的脖子后,微微露出一道浅红色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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