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上,微微濡湿之感。
谢如冰轻拍着二郎的背,一叠声地安慰:“二郎放心,jiejie一直跟二郎在一起,不要害怕。”
“真的吗?”二郎抽抽噎噎地问。
“当然啦!jiejie从来没骗过二郎呀!”谢如冰笑着。
“那jiejie亲我一下,我就不哭了。”二郎撩起眼睛看向谢如冰,一脸期待。
“这是最后一次哦。二郎已经长大了,可不能随便哭,随便要抱抱,更不能要亲亲了。”谢如冰点了点他的额头。
二郎点头如捣蒜般,奶声奶气地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们拉勾勾!”说着,伸出小小的指头来,勾起谢如冰的小手指,摇了摇,郑重道:“一百年不许变!”
谢如冰笑着,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二郎破涕为笑,揽着她的脖子咯咯地笑起来:“jiejie最好了!”
“jiejie,我们可不可以再寺里多住几天?我喜欢这儿,比陆叔叔家自在。”二郎又问。
谢如冰一愣,道:“陆叔叔家不好么?”
二郎嘟着嘴,小声道:“好。就是我有点怕他。陆叔叔有时候看着吓人。”
五岁的小儿,感受很直接,也不懂说假话。谢如冰想到这大半年来陆安澜对他们姐弟的态度,心中一颤,轻声对二郎道:“这话可再不能说了。陆叔叔听到……会伤心的。”
二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jiejie在想办法,过些日子,咱们搬出去,好不好?不过,外头的屋子没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多人照顾你,二郎能习惯么?”谢如冰问道。
二郎双眼放光,道:“可是真的吗?只要跟jiejie在一起,我什么都能习惯。”
谢如冰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去岁,父亲因妄议朝政的罪名被削官夺职,发往黄河道做苦役,无诏永不得返京。府宅被抄没之时,从前往来的人家避之不及,父亲家族远在淮安,二郎又突发急症,高烧不止,上吐下泻,谢如冰六神无主之时,陆安澜来了。随后,他们姐弟俩就被带回了陆府。
刚开始,谢如冰对陆安澜满心感激。若非他来得及时,二郎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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