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说着话,丝毫未曾留意到,竹帘外的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了一会,随后离开,悄无声息。
陆安澜心血来潮,本是想来接谢如冰姐弟回府的。不曾想,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他的神色数变,终是沉了下来,大步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到了慈恩寺主持慧远和尚的禅房。
慧远和尚似乎早已知晓他的到来,叫一个小沙弥请了他进去。
禅房清静,焚着檀香,新茶初泡,茶香四溢。
慧远和尚面容枯瘦,唯双目精光湛然,他手拈佛珠,问道:“安澜,你收留谢明时的一双儿女,究竟意欲何为?”
陆安澜没想到慧远和尚这般直接,一时沉默不语。
“这仇,纵使是真的,那也是谢明时的,与他们无关。”慧远和尚叹息道。
“你担忧得太多了,我还没那么多时间和空闲去对付他们。”陆安澜端起面前的茶盏,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姿态优雅。方才的阴骘暴戾气息已是全然消散,只剩一派风轻云淡。
“你当真无一丝报复之心?”慧远和尚似乎并不相信。
陆安澜沉默了半晌,方轻笑道:“如今,敢质疑我的人也不多了,你算一个。”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错。我非圣人。只要想到我母亲与meimei不知在何处,为奴为婢,就心如刀绞。凭什么,当年的始作俑者却安然无恙,富贵一生!”这般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狠厉与决绝。
“冤有头,债有主。无论当年事情如何,稚子何辜!”慧远和尚劝解道。
陆安澜一哂,不置可否,低头喝了一口茶,眉目神色便看不清楚了。
谢如冰姐弟丝毫不知陆安澜与谢家有这般复杂的过往。自慈恩寺回来,她开始装饰自己赁来的小院,又有从前的闺中友人暗中给她介绍了几个人家,都是家中设有闺学的。可不知为何,那几位当家夫人见了她后,却再无后话。
谢如冰想起当日在后院听到的闲话,只怕整个京城,人人都当她是陆安澜的妾室,还不明不白,没名没分。如此女子,又怎么可能做闺学夫子?
谢如冰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又去书肆碰运气。有些书肆常常做着大师的临摹之作,给些附庸风雅的富豪做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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