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从桃树后露出一张脸来,清新淡雅。
郭慕梅乃郭应龙之独女,郭应龙对陆安澜有教导提携的恩情。陆安澜也自不能一走了之。
他走上前去,问道:“伤在何处?”
“左脚。”郭慕梅低声道。
陆安澜蹲下,伸手,道:“郭小姐,得罪了。”
说罢,略略拨开了裙摆,一手捉住她左脚脚踝,一手捉住左脚脚板,道:“会有点疼,忍着点。”
郭慕梅的心砰砰砰直跳,几乎要蹦出喉咙。这是第一次,她如此靠近陆安澜,仿佛还闻到他身上隐约的酒香。她不由得脸红了,低下头,低声道:“好的,我不怕。”
咔地一声,郭慕梅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安澜却已经起身,道:“好了。你试试看,可还疼不疼?”
脚腕还有他掌心的余温,可是他已经离开了。
郭慕梅试了下,果真不疼了。
“再等一会儿,慢点走回去就是。”陆安澜见她无事,道,“我先走了。你的丫鬟在何处?我叫人寻来陪你。”
郭慕梅的眼眶慢慢红了,道:“我……没有丫鬟。”
陆安澜皱眉:“怎么回事?”
郭慕梅眼带哀伤之意,道:“婶母当家,今年说要节俭,裁掉了好些丫鬟仆妇。我院子里如今只有几个粗使丫鬟罢了。”
陆安澜念及郭应龙旧日恩情,当下道:“我明日遣几个丫鬟过去,再送你些财物傍身。”
郭慕梅目带感激之色,看着陆安澜,道:“多谢陆大人,不过丫鬟就不必派来了,婶母这般被下面子,总是不开心的。”
“也好。”陆安澜没有坚持。
“人走茶凉,我如今可算有体会了。”郭慕梅神情郁郁。
这句话勾起了陆安澜的往事。他十岁那年,父亲陈嘉远被诬告通敌叛国,满门男丁抄斩,女眷没为官奴。他侥幸逃脱,隐姓埋名,用了母亲的姓氏。
他在暗处,冷眼看着从前围绕在父亲身旁的人,又转而去阿谀奉承新的权臣。
陈家的覆灭,于他人而言,也不过是一句叹息。
这般看向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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