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胆?再看陆大人,也是听之任之。当下留了个心眼,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门口候着。
小屋浅窄,黑漆漆一片,谢如冰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谁知,她刚刚把手中的灯笼放在桌上,就听见床上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和被子翻转的窸窣声,一道浑厚略为沙哑的声音响起:“是谁?”
谢如冰手一颤,忙朝床前走了过去,道:“爹爹,是我。”
火光昏暗,谢如冰只见谢明时坐了起来,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冰儿?!你怎的来此了?二郎呢?”谢明时连声问道,语气之中,又惊又喜。
谢如冰跪在榻前,声音哽咽,道:“是安澜哥哥带我来的。爹爹,我好想你!”
说罢,伏在谢明时的膝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前世的惨死,今生的磨砺,两世为人的侥幸,再见父亲的喜悦……种种情绪交织,谢如冰如何忍得住?泪如雨下。
谢明时伸手抚了抚谢如冰的头发,厚实的大掌叫人安心:“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挂念,也不必担心。回去好生照看二郎。”
谢如冰抬起头来,含泪点头。此时,她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到谢明时清瘦的脸,比从前在京时消瘦了许多,一时心酸,刚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冰儿,怎的又哭了?爹爹见到你,很是开心。”谢明时温声宽慰道。
谢如冰连忙拭泪:“爹爹,听说您生病了,可好了?”
谢明时点头,道:“好多了,不是什么大事。年纪大了,少不得偶尔生病。”顿了一下,又问道:“安澜也来了么?”
“是的。”谢如冰回头,就见站在门边,似乎并无入内之意。
“安澜,你来了?可进来一叙?”谢明时咳嗽两声,问道。
陆安澜似乎犹豫了一下,但终是走上前几步,立在床边。
谢明时叹息一声,道:“不曾想竟还是多亏你的帮忙。多谢了。”
对于陆安澜这个学生,谢明时感情十分复杂。他曾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却也是自己朝堂上的敌人。
谢明时主张仁义治天下,而陆安澜却明显倾向于武功治天下,否则就不会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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