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味着, 外头禀报定难节度使石敬宗来拜见。陆安澜正想寻机把石家玉佩还给他们,此时来得正好。
石敬宗寒暄几句,也进入正题:“上回陆大人您去了孟津,谢明时可见到了?他如今怎样?”
“见着了,正养着病。”陆安澜道。
石敬宗面有犹豫之色, 半晌仍道:“是这样, 贱内很是喜欢谢明时之女, 想着为小儿聘为妻室。只是, 她无尊亲在堂,思来想去,还是得找陆大人您开恩,允我们修书一封给谢明时, 请他允婚。”
黄河河道, 此时都由陆安澜整顿清理。谢明时情况特殊,不得与人书信往来。
陆安澜心中冷笑, 还真是求上门来了!幸好自己一早插手黄河河道之事, 否则书信递到谢明时处,只怕他立刻就答应了。
“原来大人说的是此事!老师曾与学生说过此事,只我自孟津回来, 日日忙碌,一时还来不及与大人说。今日大人来得却是刚好。”陆安澜自袖中拿出玉石,递给石敬宗,“老师说,石夫人数年前曾写信希望结亲,他不同意,也就搁置了。特地让我将这玉佩完璧归赵。”
石敬宗一愣,接过玉佩,果然是石府之物。不由得又问:“如今情形,谢明时这个老匹夫却还不为女儿的将来考虑?”
石敬宗以为,谢明时是看不起他泥腿子出身,粗话也就冒了出来。
陆安澜淡淡道:“石大人过虑了。老师自有安排。”
“那老匹夫看上了哪一家?”石敬宗有些不忿地问道。
陆安澜道:“此乃谢家家事,又涉及女儿家闺名,不说也罢。”
石敬宗狐疑地看了陆安澜一眼,终是拿着玉佩走了。
看着陆大人远去的背影,枢密使大人的心情几乎可用锦上添花来形容。不费吹灰之力,就断绝了石邈小儿的幻想,痛快!
自枢密院回来,陆安澜忍不住又去敲谢家的门。今日谢如冰又做了一番装饰,门口已经挂起了两个大红灯笼,上头写着“谢”字,俊秀飘逸。
然则,这回开门的,却是个年轻妇人,面容丑陋。
陆安澜不由得皱眉,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仆人?谢如冰也是个胆大的,就不怕有人图谋不轨,安插jian细。必须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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