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娇嗔的意味。当真是人在其中不自觉。
宁晚看着谢如冰,唇边带着一抹微笑,问道:“你讨厌陆安澜?”
谢如冰点头:“他真是太讨厌了!又霸道,又专横,颐气指使,唯我独尊,整天冷冰冰的!”
宁晚又问:“真是如此?怎的我见他一直在找机会同你见面和说话?你对他,还挺不客气的,他也不恼。”
谢如冰闻言一怔,回想起自孟津回来的种种,一时回答不上来。
若非宁晚说起,她自己都未曾注意。
她去年是很害怕他的,便是在去孟津前,她还想着大不了入陆府以色事人。可从孟津回来后,她一再打破了他设定的界限。直到现在,她不理睬他,他变着法子来同她说话。
这是怎么发生的?
谢如冰本就冰雪聪明,被宁晚一语点破,略一思索,就知道关键在何处。
正是因为陆安澜愿意冒着武德帝的猜忌,也带她去孟津,让她不知不觉地去试探陆安澜的底线。他对自己,究竟能容忍到各种程度。
而在孟津,明明他们都已同床共枕,陆安澜虽然态度算不得好,却终究也不曾强迫她,更给了她继续试探的决心。
她慢慢回过味来,看向宁晚。
宁晚仍是浅笑着:“所以你也觉得他有心吧?”
谢如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处,道:“可是,他从前并不是如今这般喜怒无常。一会儿任由流言中伤你,一会儿又凑上来关心你。”
她分辨不出,陆安澜的有心,究竟是有几分。
宁晚见她双目中隐隐有泪光,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若是心里还念着他,可要想清楚了。”
谢如冰以为宁晚会如同张mama一样,劝自己珍惜。谁知宁晚叹了口气,道:“他身居高位,有心固然还是有心,可是究竟能分出多少心思来,这份心又能保持多久,谁又能知道呢?你若舍不得他,就得做好准备,有一日他为了功名权势,将这点心意践踏。更要做好准备,便是离开了他,也活得好好的。”
谢如冰愣住,不由得看向宁晚。
宁晚也不避讳:“我从前被人骗过。最开始都是有心的,最后大约剩下的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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