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之事已经查清,赵老儿确实是青牛村的村民,世代居住在当地,无甚可疑。而宁晚还待在陆府的小院里。前往契丹查探的人,迟迟未归。
谢如冰探望过几回,除了限制行动外,宁晚在陆宅的吃穿用度,都安排得甚好。
见到谢如冰过来,微蹙着峨眉,宁晚不由得关切地问:“怎的了?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谢如冰叹了口气:“我都想不明白,怎么就要跟陆安澜成亲了。我心里有些乱。若是没有圣旨,我才不会嫁给他。我着实有些恼恨,他都不曾问我,就求了圣旨,俨然是逼婚。”
宁晚却笑问:“你心中到底如何想?可是愿意以他为夫?”
谢如冰愣了一下,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不想这么快便嫁与他。他先前无缘无故冷落我许久,也该叫他明白被人冷落的滋味。”
宁晚道:“看那日在慈恩寺的情形。他对你,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大约关心则乱,只想着早一日将你娶回家中,反而忘了顾及你的心意。你不妨开诚布公地同他说。只是事到如今,婚礼却是无法推迟了。”
谢如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木已成舟,就是心里烦闷,找人说说话。既然他从前会突然便对我冷淡、不予理睬,焉知以后是不是也会如此!男子的心,大约也是变化莫测的。”
宁晚想她此刻孤身一人,无父母亲长、兄弟姐妹在侧,与当初自己在契丹上京被强纳为妾何其相似,当宽慰道:“我听说这些时日,陆大人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如今他确实有情意在里头。有情意的时候,便一起活。待将来,没有情意了,分开就是。头一遭,你好生打理你的嫁妆,届时带走,关起门来过日子,未尝不可。”
谢如冰听着听着,忽觉茅塞顿开。是了,该趁着机会好生积攒身家,才不枉费了这一场婚礼。
既然想通了,她就颇为愉悦地迎接婚礼的到来。
婚礼极其隆重而盛大,大周满朝文武都到场庆贺,红灯高悬,喜乐不断。
这是陛下赐婚,又是枢密使的婚礼,虽则陆安澜赋闲在家,但是职位不变,且圣上仍不时召见,连太子和枢密副使都亲自去宴饮庆祝,朝中众人虽然私下会议论陆安澜是否失宠,可明面上谁人不上赶着去婚礼上祝贺一番?
谢如冰自辰时起来,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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