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得像,都是美人儿。什么时候给安澜生个漂漂亮亮的孩儿?我可盼着做祖母呀。”
谢如冰闻言,不由得一怔。竟是陆安澜的母亲?那么,陆安澜岂不就是招远将军府的公子?
陆氏看谢如冰的神情,不由得哈了一声:“却是我老糊涂了。安澜大约还未来得及同你说,宫中的事情尚未处置完毕。”
谢如冰点头:“他从未跟我说过他是招远将军的后人。”
陆氏拉过她的手:“这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瞒你。牵扯太多,怕你知道了反而要cao心。说说,安澜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我错过太多了。好在,总算叫我等到这一日了。”
陆氏一双明眸里,是一个母亲的期待与渴望。
谢如冰就捡些高兴的事情与陆氏说了。可是,听着听着,陆氏终究还是红了眼眶,落下泪来:“我的孩儿,我却不能在他身边……”
这一落泪就一发不可收拾,大约想起被武德帝囚禁的日子,想起枉死的丈夫,想起下落不明的女儿,竟是哭得肝肠寸断,累得睡了过去。
陆氏这一觉,直睡到了傍晚才醒来。谢如冰陪着她用了晚膳,便见陆安澜匆匆走了进来。
陆安澜看着陆氏,一时没有说话。
“澜儿,你回来了?”陆氏站起身来,望着儿子,话音刚落,眼眶就微红了。抄家之日,儿子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团子,再重逢,却已是长身玉立英俊不凡的好男儿,心中如何能不酸涩难过?
谢如冰却是悄悄退了出去。他们母子要说的,大概是些伤心事,她怕自己听不下去。
陆安澜一撩衣摆,在陆氏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儿子不孝,未能早日寻到母亲,叫母亲受罪了!”
陆氏伸手将他扶起:“你莫要胡说!若非你得力,我此刻恐怕早被李皇后杀死了。只恨楚昭平,恩将仇报,竟是生生将我囚禁,又以你们兄妹的性命威胁我,逼我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