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乃是两国之交, 边境和平。其二, 乃是宁安的身份与未来, “岂能容忍其不知其父乎?”。这正说在利害关系之上。
耶律重光对自己说不上多么喜爱,可是,他却异常疼爱宁安,将宁安视若掌上明珠, 常常抱着她坐在膝头, 逗她笑。所以,便是宁安小小年纪, 心中也记着父亲。
宁晚放下书信, 一时踟蹰。尤其想起谢明时回来那日,宁安望着二郎的羡慕的眼神,心中不忍。可是, 真要再去契丹,到耶律重光身边,将来又岂知是怎样一番光景?
这一次过去,是两国之交,便是不和,也不能一走了之了。
陆氏与谢如冰听到消息,都不约而同地来了宁晚的寝宫。
陆氏一片慈母心肠,阔别二十年的女儿,一朝重逢,如何舍得她离开?只道:“阿晚,便是你不去,也碍不着两国和平。契丹内乱多年,伤了元气,我大陈兵强马壮,契丹也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安安,她是钦封的公主,地位尊贵,再过几年,寻个英俊青年做了郎君,日子也是快活。何必回到上京去?”
宁晚听着,沉默不语。
谢如冰看出宁晚的犹豫,当下劝慰陆氏:“母后,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且待阿晚好好想想。”
陆氏又劝说片刻,方起驾回宫。面对谢如冰,宁晚倒是敢吐露心中所想了:“前几日,我刚刚跟你说了,若是不如意,伤心了,干脆走了就是,相忘于江湖。可是,真到了我自己头上,却斩不断理还乱。兜兜转转,竟还是在这个圈里,出不去。”
谢如冰柔声安慰道:“这乃是人之常情。耶律重光终究是宁安的父亲,这一层纠葛,便是斩不断的。”
宁晚苦笑道:“自从见到二郎与谢大人在一起,宁安便闷闷不乐,回想她的父亲。昨日竟是找了地图来,问父亲在哪里。”
谢如冰听着,回想谢明时被贬之初,自己与二郎的孤苦无依,不由得心酸:“此事便是两难全。若回去,委屈了你,若是不会,委屈了宁安。不管做怎样的选择,想来母后与郎君都不会过分干涉。”
宁晚长叹一声,最后还是抱了女儿来,问:“安安,你真的很想见你的父亲么?”
宁安点点头,眨着大眼睛看向母亲:“我看二郎的爹爹同他玩耍,教他读书识字,很是羡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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