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并不起眼。
魏殊素色衣袍的下摆已被鲜血尽数染红,而下蜿蜒出的血,更是顺着马镫滴滴嗒嗒淌了一路。
失血让他的脸色更加冷白,明明方才还坚定的眼眸,此时因为距离的拉近,却忽然透出一丝犹疑。
但很快,那丝犹疑从他眼中一扫而空。他夹紧马腹,躬身施力,耳边猎猎的风声呼啸而过,很快便追上了队伍。
骑着马的近卫,听到马蹄声响,转过头查看,便见到了宛如一个血人的魏殊。
因鲜血染满他的脸颊,还手拿长剑,周身气势凛冽,近卫立马高声大吼,个个抽出兵器,防备起来。
魏殊一紧缰绳,睨了他们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马车处道:“劳烦通报,晋国太子求见大燕皇上。”
刚要攻击的近卫们,听闻此话面面相觑,而后领头之人上前道:“殿下稍等。”
话落,他刚要走向马车,马车的车帘却陡然从内被人掀开,一身红袍的百里烜从内走了出来,侍从见状赶忙抬过轿凳,将他扶了下来。
他走到近前,拱手:“殿下好久不见。”
魏殊也下了马,同样拱手:“陛下也是。”
只是语气满带不善,神情也如同。
百里烜却好似未见一般,欣然笑道:“殿下何故前来?可是解了禁足。那朕便先恭喜殿下了。”
魏殊也笑了,不过笑意未入眼底,出口的话更是字字不善:“陛下应当不会不知晓孤为何前来吧?何必如此明知故问。”
“哦?”百里烜略略挑眉,像是在想什么,片晌道,“恕朕愚钝,确实不知。”
魏殊也懒得与他废话,抬起手中的箭:“请陛下把阿愿交出来,孤便可既往不咎。否则别怪孤手下无情。”
百里烜看着脖颈上的剑,推开淡淡一笑:“朕确实不知殿下说的什么,太子妃如今不是被关在天牢吗?殿下不去天牢探望,到朕这儿来要人,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魏殊冷嗤:“有或没有,待孤搜查一番便知。”
说着便要掠过他,走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