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皇后就是因这个罪名被废,当然,以这个罪名被抄家灭族的更是数不胜数。
在宫中当差,要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最首要的一条就是不该看不该听不该说的时候要把自己当瞎子聋子哑巴,要是有傻子的本事,就更好了。
不过眼前的阵仗,皇帝显然只是想杀鸡给猴看,应该不会牵连众多。
卫衍看了一眼那些内侍宫女身上的积雪,心中了然。
内务府的行刑官手艺高超,若皇帝命杖毙,拖出去掩了口舌几杖下去就可以回去复命了,而眼前这个显然已经拖了很久的行刑场面,皇帝要的是尽量延长“杖毙”的过程,以便给某些活着的人一个严厉的警告。
凄厉的惨叫声慢慢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卫衍抬头忘了一眼黑下来的天空,举步向宫门走去。
巍峨的宫门如同张开口的巨大怪物,慢慢将他吞入。
卫衍进来的时候景帝正端坐在红漆金云龙纹大交椅上等内侍试膳,看到他俯身请安,随口说了声“平身”,等卫衍直起身来后,颔首示意他坐到旁边摆放的凳子上。
宽大的膳桌上摆满了杯碗盘碟,上面的盖子俱已撤下,负责试膳的内侍正在试尝各色点心、茶食、糕品、主菜、羹汤、水果,旁边另有内侍负责唱名,然后由负责布菜的宫女把经景帝点头首肯的膳食挟到他面前的盘碟中。
“臣用过膳了。”卫衍听话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不过他没有像往常一般欠身坐下,而是低声在那里解释。
景帝扫了某个败坏他兴致的人一眼,发现对方正低垂着头,根本没有接收到他凌厉的勾起了一个微妙的角度。
很好,回去一趟这胆子就大起来了。有很多账要和他算,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用膳为好,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仔细清算。
“坐下。”他沉声喝道。
卫衍听到这两个铿锵有力的字,心里一凛。与君同食,于礼于法不合。这话已经到了他的嘴边,他突然想起外面行刑的木杖上那些暗红色的血迹,又悄悄咽了下去。
谨言慎行,他暗暗告诫自己,告罪后在皇帝身边的紫檀鼓腿彭牙方凳上坐下来,不过心里还是很不安。
抗旨不遵是罪,领旨谢恩的罪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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