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意,充满了讥讽和恶意,示意布菜的宫女将东西盛上来。
秦岭南坡、汉江北岸陕南洋县进贡的珍稀黑米,在冷水中浸泡一夜,文火慢煮成粥,盛在雪白的细瓷碗里,深棕带紫,黝黑醇香,晶莹透亮。
景帝一手执碗,一手执着调羹细细搅动。细瓷食具偶然的碰触敲击在安静的室内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下都让身边伺候的众人轻微地抖动,唯有跪在他脚边的人始终保持纹丝不动。
景帝想起初次临幸过他的第二日,也曾喂过他喝粥,那时的他执拗而倔犟,就像现在,垂着眼帘扮驯服,但是骨子里的倔犟怎么都掩不住。
他蓦地想到了什么,眼神往地上扫去,果然,看到了让他怒意继续上升的东西。
卫衍的手掌正紧紧握着,抵在了地上。
“手掌拿上来,松开,平摊,放到朕的膝上。”
臣知罪?心不在焉地陪朕用膳,连朕说了什么都没听到,你真的明白朕开始因为什么而不悦,后来又因为什么而动怒吗?
喜欢动不动就往地上跪,喜欢动不动就说“臣知罪”是不是?朕今日就让你跪个够,就好好治治你的罪,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