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将自己和他严严实实盖了,搂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闭眼休息。
冬夜寒冷,两个人相拥而眠比独守空榻更让他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陛下今夜依旧宿在寝宫?”
“是。”
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听了她的心腹女官的禀报,抚弄着手中的玉如意,沉吟了很久。
皇帝这是遭遇了一场真正的爱情?或者又是一场如往日般的兴之所致?
夜夜宠幸,同寝同食,形影不离,并且在她隐晦提点以后还是置之不理,宠幸如故,若是寻常人,这种表现应该是被称作为爱情昏头了吧?但是面对她的骨中血,血中rou,她那个从小以帝王的身份被教育长大的儿子,她并不是那么笃定。
景朝的皇室向来有“专宠非福”的说法,宫中黑暗阴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并非人人都有那个福气那个命来享受帝王的“专宠”,故每位景帝对真正心爱的人始终会奉行“宠爱有度”的做法,还有些皇帝终其一生都不会让人看出他真正在意的人是谁。
就像先帝,独宠中宫多年,让她一路经过了多少腥风血雨阴谋诡计,最终却发现自己并非他想要“专宠”的那个人。
太后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景家的男人个个都喜欢做些高深莫测,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的事,想来皇帝也不会例外。否则以皇帝这般大张旗鼓不掩不饰,直接将人置于风口浪尖的做法,若说真是在意的人,真的是枉费她多年的教育培养了。
“你说陛下这次的兴致会维持多久?”
“陛下不是长性的人。”
关心则乱。她一时倒真的忘了,她的皇儿皇朝的年轻帝王从来就不是个长性的主。兴头上的时候自然是爱若珍宝,兴致没了也就弃之如鄙履了。
“也许,哀家真的多虑了。”若没有意外的话,到时候皇帝自己会处理干净,若真有了意外,她也会帮皇帝一把的。
此时的坤宁宫中,亦是灯火通明,皇后谢氏枯坐榻上,无心睡眠。
陛下政事繁忙独宿寝宫,这是彤史司在皇帝的房事存档上的记录,这样的记录接连逾月。
独宿寝宫?皇后在查阅存档看到这个词的时候,简直想把这些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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