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雨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不满地拍开她的手,语气却淡淡的:“小十一,别顽皮了。”
元晴衣扫兴地垂下手来,一觉醒来,师姐似乎又变成那个冷冷清清的黄泉谷谷主了。
元晴衣并没有问谢时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里,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沈恪的去向。
谢时雨一顿,昨夜刻意遗忘的记忆又浮上心头,脸色红了红,所幸晴衣没有注意,已经大大咧咧地走出了房门。
谢时雨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远远就望到了一袭青衫,气质出众的沈恪。
沈恪同晴衣打了声招呼,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她的脸上,视线扫过她的脸颊,缓缓落到她的唇上,勾了勾嘴角。
“时雨姑娘早。”
谢时雨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极力忽略心头的异样,淡淡点了点头。
晴衣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颇真挚地同沈恪说道:“燕飞兄替我救出了师姐,又将我二人安排妥当,照顾的很是周到。晴衣心中感激,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
沈恪朝她微微一笑:“元姑娘不必介怀,我与令师姐早就相识,说起来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帮了我许多忙,燕飞怎敢图报。”
“噢?救命恩人?”晴衣像是非常感兴趣地扬了扬眸,以眼神询问师姐这桩自己从未听过的事情。
谢时雨无奈地同她道:“以后再跟你说,阿曼不是约了你一起玩吗?别让人家小姑娘等着急了。”
元晴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她望着二人并肩而立的身影,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这两人天生就该站在一起。
相配的出奇。
……
村庄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除开偶尔与沈恪碰面的些许尴尬,谢时雨觉得继续这么住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要不是她还惦记着柴桑城的那些难民和伤兵,甚至生出了一种长留于此的打算。
这天,沈恪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谢时雨轻声叫住他。